事儿处理起来倒也不急,今日已然闹了一天了,无论是丹娘还是沈寒天都没精力管一个姨娘的错处。

丹娘足足睡到了第二日上午,外头已经日上三竿,她才堪堪从床榻上起来,由着新芽尔雅伺候着更衣梳洗,这才坐下来用早饭。

沈寒天笑道:“这两日还能消停些,初五过后你再这般贪睡,怕是要成为整个圣京的笑柄了。”

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:“不就是往来拜年的事儿么,你瞧好了,这几日我睡足了,打从初五开始定能早起,我精神着呢。”

他细长清隽的眉眼弯起,又给她面前的碗里添了一筷子奶香热乎的炸糕:“是是,夫人说的是。”

丹娘:……

有感觉他在敷衍,但她又找不出错处。

用完了早饭,稍稍料理了一下府里的庶务,夫妻二人一道出了燕堂,沈寒天往外书房去,而她领着丫鬟婆子们去了柴房。

这一次她把南歌带在身边。

新芽细致周到,但论起性子来还是绵软了些,甚至不如同胞姊妹尔雅,要说泼辣利落,还是经历了不少风波的南歌来得果断。

南歌早就得了丹娘的信,提前过来柴房这里料理了一下。

待丹娘进来时,柴房里已经被打点干净。

除了空气中残留的点点异味外,早就看不出这一夜过来雁姨娘的狼狈与不堪。

她被几个婆子看住,换了一身衣裳,跪坐在丹娘跟前。

鬓发凌乱,发丝间的珠钗早就散落,不知掉到什么地方去了,一双眼睛时不时抬起,看向她的眼神中透着不甘与怨气。

丹娘开口问了两回,她才咬着牙忿忿道:“少在我面前摆奶奶的款!我就不信你不晓得贵妃将我赐给你们府里的意思,不就是怕我分了你的宠爱,怕侯爷冷落了你么,在人前倒是人五人六的模样,宋丹娘!!整个大雍都找不出比你更善妒的妇人!”

她气急了,原先不敢说的都脱口而出。

南歌上前狠狠一巴掌,抽得她直喘息。

“怎么跟夫人说话的?若是学不乖,府里的板子可不是吃素的!你是贵妃赏的又如何?难不成,贵妃娘娘是让你来咱们府里当主子的么?!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模样,三两重的骨头披了层皮,仗着年轻颜色好就想骑到主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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